午酒

Shall i love you(上)

以明:

一个童话故事。


美颜撩骚金贵的人类王子爷x会飞能打俏皮可爱精灵鹤






改编自我不说你绝对看不出我改编自的王尔德童话  《快乐王子》




是一个打打怪谈谈恋爱的HE童话故事(必须提前说,不然你可能会误会我!)






这篇送给我最可爱的公主 @社会玛丽苏 饼,祝我公主xx岁生日快乐。


虽然她生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希望my社会公主饼即使成为了社会人士也可以开开心心的保持活泼快乐的心态,么么么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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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丸国永来到刀剑乱舞国的时候,恰好是第一缕秋风刮起的时候。曦微的第一束晨光从天边钻出,他乘着风轻巧地落在城门口,银色的斗篷洋洋洒洒地落在他的肩上,收敛了一地散落的星辰。一只灰色的鸽子停在他尖尖的帽檐上,脖颈间雪白的翎羽像深海珍珠镶嵌成的项链,它张开双翅“咕咕哒”地高歌了几个音符,霎时间从天边许多不同的角落奏响了几段高低不一的曲调,连风也转了个弯微笑起来。


天空下生着双翼的生物在欢迎他们英俊的精灵。鹤丸睁开眼,流光从金色的瞳孔中溢出散漫,被拂面的秋风温柔地包裹,丝丝缕缕的金线缠绕盘旋成流云飘向城内,鹤丸伸出手,细瘦的手指与风相握。


“你好呀。”他笑起来,笑容璀璨若晨光。


“你好呀……你好呀……你好呀……”不同方向的声音源源不断地传来,同旅行的精灵问好。风中有貌似银铃般的轻响,是鹤丸腰间那把银色的佩剑在微微震动着,那是精灵的魔杖,携带着旅途中的精魂。






金色的流云飘到城堡的上空时,王子醒来了。他的双眼似乎是用明亮的蓝宝石做成,不,蓝宝石都没有这么蓝这么美,何况眼底还埋着一抹上弦的新月,流云中的金线坠入他的眼底,与金灿的月色相融,化成一抹玉色的温柔。他踱步走出城堡,黄金的叶片镶成他的礼服,晶莹剔透的红宝石端坐于他的戒指。


所有人都对王子称羡不绝。“再没有比他更漂亮的人了。”金色头发的青年合着双手说道,好像貌美已经成为王子本人的性格,只有他才能真正地被称之为漂亮。


“为什么我无法成为和他一样的王子呢?”王子的弟弟坐在城堡高高的台阶上喃喃自语:“恐怕他都没有真正想要的东西——因为他什么都有了。”


“他大概不是人类吧。”年幼的贵族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着双腿,红玉色的眼里映着王子孤寂的背影:“他可能是神。”


“你怎么知道他是神?你又没有见过。”严肃的学官走了进来,墙角高大的骑士睁开眼看了看他,又倚着墙继续歇息了。


“我在梦里见过。”贵族笑嘻嘻地咬了一口蛋糕,雪白的奶油沾在他的唇角:“神就是他这个样子的,无悲无喜。”


学官皱着眉给角落的骑士递了一个眼神,他明明吩咐过骑士不要让贵族做梦的,因为梦里有吃人精魂的妖怪。






王子在城市天光明媚的时候走出了城堡,正午是最安全的时候,他用两颗金币向路边的醉醺醺的少年换了一杯葡萄酒。都城的街道很有一些年份了,石板铺成的道路横不平竖不直,蜿蜒曲折的小道纵横交错成细密幽静的胡同,年轻的巫童急匆匆地走过,告诫人们不要往最深的巷子里走,不然会遇上吃掉时间的妖怪,被拉进扭曲的深渊。


风又刮了起来,王子迎着有些刺眼的阳光眯起了眼,忽然间半空中落下一张星空般深邃的斗篷,缓缓挨上地面的亮银色靴子上,金漆印成的花纹反射耀眼的光。精灵转过身,金色的眼眸对上王子眼底的一汪湖水,那么美的蓝色落进了他心间;精灵游历过那么多国家,他见过最美的蓝宝石都没有王子的眼睛美。


他弯下腰亲吻王子的指尖,再次抬头时,金色流光搅动了午后的日耀。


“我可以爱你吗?”名为鹤丸的精灵问道。


王子笑了,开口说道:“精灵是冷血的生物。”他的声音也那么漂亮,如同风奔过丛林,铃兰的花蕊叮当作响。


“可并不代表精灵不能有爱。”鹤丸狡黠地一笑,他张开手掌,就有一只雏雀跳到了王子的肩上。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三日月宗近。”王子答道。


“三日月宗近。”鹤丸小声地把这个名字重复了三遍——精灵念了三遍的事情,就会永远记住。


“那么三日月宗近,我可以爱你吗?”他不依不饶地问道。


王子又笑了,他抬起手臂,将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那只手放在胸口,宝石鲜红的血光直指心脏的位置,像是心口溢出的一滴血。他缓缓地开口说:“不可以。”


“因为,我没有一颗真正的心。”






秋风在全城欢快地飞奔着,不一会儿就把消息就传到了每一个角落,叽叽喳喳的麻雀们从树枝上跳到了房梁间,他们激动地讨论着刚刚听到的故事:


“鹤丸国永说他要留下来啦。”


“鹤丸国永不是永远不会停留的精灵吗?”


“因为鹤丸国永爱上了王子!”


“是三日月王子吗?”


“可是精灵都是冷血生物。”


“而且三日月王子也没有心呀。”




靠在屋檐下歇息的黑龙武士听见了,他张开眼,肃郁的杀气如同锋利的刀刃切割开空气,将聒噪的麻雀惊得振翅而飞。巷口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怪异的黑洞,暗紫色的漩涡好像吞吐着诡秘的潮水,忽地有一道黑影从旋涡中冲出,一边嘶吼着一边冲向武士。


“叮。”


惨白的骨骼颓然地掉落在地,武士紧握的长刀刀尖幽幽地渗出一滴黑血。不远处的黑洞倏地消失了,武士震了震刀身,仰头看着光线刺眼的天际。


“鹤丸……”他说,皱着眉走出了幽静的街角。






“我见过下雪的森林,鹧鸪的脚印在雪地上,常青树的叶子上有薄薄的冰片。”鹤丸一蹦一跳地跟在三日月身边,时不时地飞起来一会儿,斗篷的阴影笼罩着三日月的身形:“这里的冬天一定不会下那么大的雪。”


“这里的冬天不会下雪。”三日月仰起头看着他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鹤丸撇了撇嘴,停下来落在三日月身边:“你是不是也没有见过雪?”


三日月笑而不语,精灵的呓语又在耳边:“三日月,你跟我走好不好?我带你去看雪。”


“不可以。”三日月也停下来,鹤丸晃晃悠悠地站在他身边,睫毛像是落了雪一样的素银;三日月拾起他耳侧一缕发丝,微笑着说:“但我已经看见了雪。”


银发的精灵注视着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王子轻捻着那缕发丝,珍而重之地将它放回原处,说:“雪很好看。”


鹤丸腾地飞起,斗篷像云朵一样包裹住他;绯红的耳尖从银发中冒了尖,像雪地里山雀的尾翼。


“人类的小把戏。”鹤丸小声地说。


三日月笑得更开,连忙用手遮住上扬的嘴角。精灵不是冷血生物吗,想不到也会害羞到脸红。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暗了下来,乌云盘沉在上空,一丁一点地吞噬着阳光;都城横不平竖不直的街道在阴霾下变得迷幻起来,角落处有暗沉的呻吟,风不安地浮动着。鹤丸惊觉地从斗篷中探出头,凄厉的阴风夹裹下有漆黑的身影从四面八方涌来,向着三日月的方向奔去。


“嘶——”


呛鼻的血腥味弥漫出来,风中伴有好像银铃震动的轻响。黑色的身影七零八落地倒在地上,迅速地气化成浓雾般地黑烟;乌云缓缓地消散了,天光重新明媚起来,迷幻的街道终归于平静。




鹤丸站在三日月身前,手上多了一把银色的长剑,剑锋沾上了乌黑的血迹,接触阳光的一瞬间也迅速地如图地上的黑影一般蒸发,发出滋啦滋啦的细响。别在腰间的银色剑鞘空了,银铃般的声音便是从那里发出的,安睡的灵魂躁动不安着,鹤丸伸手抚摸着它:“没事了啊。”


“你——”三日月上前一步,鹤丸的身影摇摇欲坠,跌落在三日月的怀里。温热的液体流过他的手心,三日月怔住了,想呼喊他的名字。


可他好像不知道他的名字。三日月忘记问了。


三日月王子的确没有心,可精灵的血却是温暖的。




“精灵的剑是不能随随便便用来打架的,如果没有代价,就会伤及精灵本身。”鹤丸睁开眼,看着抱着他的三日月:“——你这是什么脸色?咳、咳咳……”


三日月连忙扶着他躺下。


“哎,没事儿。就刚才那几个玩意怎么能伤到我呢,我这是因为事出突然没来得及交换,不然哪至于这样。是不是吓到你了?”


三日月沉默不语。


鹤丸沉吟片刻,自言自语道:“不过这个地方……”


“是我的错。”三日月开口:“我应该补偿你。”


精灵的规矩是“交换”——用人类珍而重之的,美丽又沉重的东西,用来交换精灵的神奇的力量,他们甚至可以吞噬灵魂本身。所以人类相传精灵的冷血,因为他们爱的不过是夺取人类的一切。


鹤丸看了看三日月,说:“好吧。”


“你用什么都可以。我会痊愈。”


三日月想了想,褪下手指上镶着红宝石的戒指:“这个可以吗?”


“可以。”鹤丸把它手上的戒指接过来,玩味地笑着:“不过你居然送我戒指——这一般是不是该有点什么别的意思?”


风在鹤丸周身低低地嬉笑着,三日月拉过他的手,将鲜红的宝石戴在他细瘦的指间。他低头轻吻了那颗宝石,温热的体温沿着戒指流窜不息,戒指虚化成一道影子慢慢消失了,连同三日月掌心鹤丸的血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鹤丸国永。”鹤丸站起身来,无所谓地掸了掸衣角上的灰,他把一根手指放在唇边:“不过你千万不要叫我的全名。人类只有在一个很特殊的时候才能叫精灵的全名。”


“很特别的时候?”


“比如你爱上我的时候。”鹤丸灼灼的目光注视着三日月,过了几秒突然噗哧一声笑开了:“你看看你什么表情。我开玩笑的。但是我们的名字的确不能随便叫,不像你们人类。”


他依旧笑嘻嘻地:“三日月宗近。三日月宗近,我可以爱你吗?”


三日月微笑着摇摇头,他伸手按了按胸口的位置,金色叶片镶嵌的礼服昂贵而厚重,丝毫听不见其掩映下内脏的声响。






都城有一片不大的森林,原本是皇族的猎场,但已经很久没有人使用了。潺潺的溪水咕咚咕咚地越过凹凸不平的小石子,蜿蜒曲折看不到尽头。


草丛中有细微的轻响,三日月停下脚步,向着那个方向开口:“出来。”


黑色的武士从阴影中走出来,他的怀中抱着长刀,裸露的手臂上龙纹的刺青仿佛游动了起来。


“我不是来找你。”他说。


三日月点点头:“你不该来这里。”


武士阴沉着脸,转向一边白色的精灵:“你为什么不走?”


“呀,你也在这里。”鹤丸高兴地跳到武士的身前:“小俱利,我上次见到你的时候还是——哎你干嘛后退了。”


大俱利伽罗本不是故意躲着鹤丸。但他老想一个人呆着,好像和人近一点就不酷了似的。酷酷的大俱利伽罗皱着眉看鹤丸挪到他眼前,他只好走开一点,再走开一点,鹤丸就跟着他走近一步,又走近一步,好像和人远一点就不能好好说话了似的。


他们两个人围着三日月亦步亦趋了两圈半,最终大俱利伽罗屈服了,他紧锁着眉头开口:“你喜欢他,实在是很可笑。”


“但是你又没有笑。”鹤丸反驳道。


大俱利伽罗想,我不笑是因为我没兴趣,和你又没有关系。他还是没有说出这句话来,因为和鹤丸讨论笑不笑的大俱利伽罗显得一点都不酷。


“你不是不能停止旅途的精灵吗?”他们相遇在上一个秋天,鹤丸急匆匆地走了,跟大俱利说他要去温暖的南方过冬。


“那是骗你的。”鹤丸漂浮在半空中,大俱利突然转过身,草丛中的阴影不知何时变的混乱了,腥臭的味道从深处飘然而出,他攥紧了长刀的刀柄,神情凝重地盯着前方汹涌的浪潮。鹤丸也立刻从半空中落下来,手放在腰间的长剑上:“好多。”


大俱利沉默不语,面色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


“我要和小俱利一起。”鹤丸转过头对三日月说道:“你要走吗?”


三日月摇摇头,提醒他道:“可是你不能拔剑。”


“是呀——除非有‘交换’。”鹤丸懒洋洋地重申着:“但是我还是会帮小俱利。”没有“交换”的话,就会伤及精灵本身。


三日月想了想,解下镶嵌着金色叶片的礼服,它们放在他手上沉甸甸的,每一段金线都象征着皇族的尊贵。褪去礼服的三日月穿着单薄的里衫,他把礼服交到了鹤丸的手上:“那么,鹤,我和你‘交换’。”


换一次不是为了他的拔剑。


“……你不光送我戒指,现在还脱起衣服来了,这一般不是真的应该有点什么别的意思吗?”他一挥手,那件昂贵的礼服就化成星星点点消弭在鹤丸身边。银色的长剑自剑鞘中起封,鹤丸舞动它攥起阵阵轻风,细小的风之妖精绕着剑身飞舞着,他上前一步,站在了大俱利伽罗的身边。


“小俱利你看,三日月是个好人啊。”




金属撕裂血肉的声音尖利刺耳,被切断的白骨落在葱郁的草场,很快消散成漆黑的水雾。鹤丸挥剑斩断了一只扑向大俱利后背怪物的头颅,血珠滴溜溜地从他的剑刃上滚落,没有一滴能留下来,精灵的剑永远是光洁而锋利的。


“是因为我。”三日月在不远处说道,他的面色无悲无喜宛若神祇,无悲无喜,也没有心。




传说中精灵的“交换”是无法中止的。因为冷血的精灵会花言巧语一点一滴地骗取人类所有的任何长物,直至灵魂湮灭,化作精灵法杖中的饵料。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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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上下。很小可能性是上中下。


本来想要不要放个CAST表让还没提名字的大家露个脸,发完了再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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